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,夏司珩看著夏晚晚滿目期待。
閨女,看我。
我是你爹!
你換我做爹,你就是郡主了。
激動之下,夏司珩竟然低聲祈禱了一句,“快和陛下伯伯說,你想當我爹,快說啊!”
可惜所有的目光聚焦在夏晚晚身上,所以沒人注意到一向高冷的九王爺夏司珩,竟露出了讓人垂憐的表情。
誰懂。
他真的好愛自己這個閨女,可稀罕了,想抱回家每天親······她娘。
夏司珩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,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又在暗自慶幸,還好,沒人能讀他的心聲。
皇上錯愕了一瞬,問道,“你說什么?”
“沃······唔。”
夏晚晚剛張嘴,就被劉婉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。
劉婉嚇得直冒冷汗,若是讓別人知道自己的意圖,還不知京城會如何詬病她們母女呢。
大夏自古以來就沒有婦人和離帶走子嗣的先例。
而且就算皇上出面幫她和離,她也沒有辦法帶走晚晚和兩個養子。
她必須得沉住氣,讓侯府犯下的大罪捅出來,才有機會帶走他們。
最重要的一點,就是千萬不能讓謝家知道晚晚立功了,否則,就算她能和離,謝家一定不會讓她把晚晚帶走的。
晚晚就是她的命,她一定要帶她走!
絕對不能讓謝家知道晚晚立功!
絕對不能!
她對皇上道,“童言無忌,夫君惹晚晚生氣了,晚晚才賭氣。”
“陛下不如將這份功勞記著,等晚晚大一些了,要何種賞賜,再讓她自己決定。”
皇上遺憾地點點頭。
夏司珩更遺憾地點點頭。
身在屏風后的太后和令太妃,更加遺憾地點點頭。
“陛下,這是我朝法師給太后和太妃娘娘準備的增壽養顏符,戴在身邊永葆青春,平安康健。”
此時,無默道長接收到長公主的眼神,默默起身獻禮。
三道折成三角的紅色符箓,隱隱發著金色光芒。
屏風后的太后和太妃,不由得蠢蠢欲動。
永葆青春,這難道不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嗎?
她們默默念叨著,“皇帝快收下,皇帝快收下。”
“再不收下,揍你。”
皇上手一抖,腦海中就傳來小奶娃的驚天尖叫。
【不要給太妃姨姨,不要給太后姨姨啊!】
【這是下了咒的符!】
【太后太妃會因這個死掉!】
【不要收!啊啊啊啊啊啊】
【咒術退!退!退!反彈!反彈!反彈】
要不是劉婉緊緊抱著她,夏晚晚都要沖出去和無默法師干架了。
天殺的。
竟然挑兩個地位最尊貴的女人來害!
還是一個埋過她,一個給她吃過肉的兩個女人!
她想和無默道長單挑。
真的。
哪怕只是蹦起來打他的膝蓋。
皇上沉吟了片刻,對無默大師道,“這符你自己可用?”
“回陛下,臣自然用,南眉國的皇室都在用臣畫的符,想來大夏朝是找不到這樣道法高深的符箓了。”
皇上打量他:“你多少歲了?”
“臣年方二十八。”無默回道。
此話一出,眾人看著無默法師佝僂的背,半白的頭發陷入了沉思。
他們還以為這位老者,怎么也有六七十了。
沒想到才二十八!
他的符一點用都沒有啊。
皇上發出意味深長的笑容,心想:「嘿嘿,朕二十八的時候,比你帥多了。」
“那這符箓,朕就不收了。”
“什么?”無默道長抬頭。
“朕說,你比太后和太妃,更需要這個永葆青春的符箓。”皇上故意的拔高聲音,確保屏風后的太后太妃都聽得見,
“太后和太妃還很年輕,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,要你的符箓有何用?”
“不如賞賜給你了,你就隨身帶著吧!”
無默道長愣住了。
求助地看向長公主。
長公主無奈一閉眼,隨意擺了擺手。
無默道長就道,“既然是陛下隆恩,那臣就自己留著用吧。”
“唉,等等。”皇上喊道,“朕有個好主意。”
眾人一臉迷惑。
皇上:“不如你將你手上的符箓,贈予你朝的長公主和郡主戴上,算是朕的一份心意,如何?”
無默道長嚇得大驚失色。
皇上不悅道,“怎么?你們難道要拂了朕的心意?”
他們自然是不敢。
無默道長腿一軟,轉頭看見長公主眼睛一閉,就知道了,自己若不給她們戴上,此事南眉國下不來臺了。
夏司珩幽幽補充道,“難不成這里頭有什么害人的東西,無默道長才不敢給自己人戴上?”
一句話,讓南眉國眾人臉色陰沉。
無默道長只好跪下,給長公主和燕爾郡主戴上了符箓。
夏晚晚臉都笑裂了,她拼命鼓掌,嘴巴里還塞著好吃的菜,“好···好次。”
【皇上伯伯和反派叔叔真是一雙慧眼呀。】
【還好他們知道符箓里藏著害人的咒術,不然太后姨姨和太妃姨姨就遭殃了。】
【太好了太好了,太后太妃沒被害,舅母也不會被氣早產咯。】
【我那可愛的小表妹,要健健康康出生咯!嘿嘿。】
宴席一波三折地結束。
那幾個使臣住在使館,皇上命夏司珩帶兵將人送回去。
宮門口人都散了。
劉婉看了夏司珩許久,沉思片刻。
她低頭和夏晚晚耳語了幾句,夏晚晚抱著一枚玉佩,跌跌撞撞來到了夏司珩身邊。
“蜀黍···沃跟你說····這個很漂亮哦。”
她舉起手中的玉佩,月牙形的玉佩,雕刻的龍紋發著溫潤的光。
長公主剛準備上馬車,瞧見那枚玉佩,臉色難看,她整個人險些瘋掉!
瘋狂的恥辱記憶不斷想起,若不是有人扶著,她想沖上前去撕碎那個小孩。
夏司珩蹲下身摸了摸女兒的頭,“這可是你家許姨娘的東西,許姨娘還在牢里頭呢,晚晚有空去看看她。”
夏晚晚疑惑地將自己的奶嘴放進嘴里。
她不明白為什么反派叔叔要說這樣的話。
劉婉過來抱起她,跟夏司珩行了個禮,“多謝殿下,勞煩了。”
劉婉又道,“我說的是,多謝照看晚晚。”
可夏司珩卻知道,劉婉謝的不是這個。
以她的聰慧,估計是猜到了自己是在暗中幫她的那個人。
他微微頷首,轉身上了馬。
才回到使館,長公主就癱軟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。
鋪天蓋地回憶侵襲了她的腦海,她雙目赤紅,對著貼身宮女道,
“去查!那個姓許的姨娘為何在牢里,想辦法把她弄出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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